陸一瀾：……好人性化。

“系統，你——”

“請不要叫我系統哦，我是有名字的。”那聲音笑了笑，“我名妄，你可以叫我阿妄。”

陸一瀾的眼皮當即就跳了一下。

阿……妄？

這個名字，好像似曾相識啊。

想了一會兒沒想出來，陸一瀾也沒就糾結了，就開始說起了其他的事情。

“阿妄，你給我看的那些小說，真的都是我自己寫的嗎？”

陸一瀾感覺現在的劇情走向越來越迷了，根本就不像是她自己構思的樣子了。

男人啊了一聲，然後笑著說，“是啊，一字不落，錯別字都沒有給你修改的哦，你怎麽忽然問這樣的問題啊？”

“因為……因為我感覺，一進入這些世界之後，我了解的劇情，真的就只是劇情而已。”這些鬼劇情，全是死的，世界已發展，就全廢了。

阿妄咳咳了兩聲，開始解釋了起來，“小說是一個點，世界是一個面，你進入面，怎麽能以點來窺視這個面？你的小說裏，原女主和原男主是主角，但是在這個世界裏，男神才是主角啊。”

他慢慢的解釋著，陸一瀾聽著聽著，才有了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。

“你能想到這些，說明你也是不錯的。”系統在空間裏撐著自己的下巴，“其實給你的劇情完全就是一個輔助啊，只是讓你了解一下你即將進入的世界到底是個什麽體系而已。”

“完成男神任務，靠的是心。”

“以心換心。”

氣氛忽而浪漫了起來，陸一瀾想起什麽，問，“阿妄，我還有一個問題，你能告訴我嗎？”

“……哦，你語氣這麽沈重，肯定是一個大問題，問吧。”

“我的心在哪裏？”陸一瀾迷茫了九個世界，她，她為什麽，脫離了世界之後，能那麽灑脫，那麽快的就把之前的事情給忘了？

“我為什麽可以那麽快的就忘了我在某些世界裏經歷過的事情？然後毫無阻礙的開始下一個世界……”

可怕的是，她的記憶都在。

關於那些任務的記憶還在腦海裏，雖然回憶不起具體的細節，但是大概都在。

然而，有記憶，卻沒有情。

這問題問到了點子上，系統好久好久沒回答，久到陸一瀾都以為他消失了。

“我可以告訴你這個問題。”

“但是這個問題，是個機密。”阿妄的聲音忽然輕了起來，“你想知道，就要清空你現在的等級，幸福點數，信仰值，你願意嗎？”

“……”

清空所有。

願意嗎？

陸一瀾楞住了。

那邊的男人笑了起來，“好啦，你思考的是些無所謂的問題啊，沒有感情不好嗎？難道你要帶著對所有人的感情，一個一個的開始任務？”

“然後死於糾結？或者說，死於自己的不忠誠，到後來，越來越鄙視自己？沒有感情可以更好的開始下一個任務嘛~對不對。”

不對。

“……”

心微涼，但是陸一瀾沒再說話。

用全部的數據去換一個答案，賭性太大，她一向是個穩重的人，做不來這樣的事情。

何況——

系統說的還挺對的。

不帶感情，對每個男神，才能都有一種初戀的感覺。

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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